以收起剑来了。”
这说话的正是茅四道长的声音。
这一段话,说来较长,其实只不过是楚玉祥长剑一挥的工夫,茅四道长话声方落,匹练般的银光,和嘶嘶剑气,突然敛去。
楚玉祥依然潇洒的站在原处,手中持着一泓秋水般的寒螭剑,如没有发招前一样。
只是脸露愕然神色,敢情连他也想不到这一剑的威势竟有如此强盛?比之方才削断矮胖老者藤杖的那一剑,又增强了甚多。
山君却已退出将近五丈来远,脸色很不自然,他数十年来目空四海,最近又闭阖潜修了二十年。自以为天下无敌,却没想到会被一个弱冠少年一招逼退五丈,还被剑气削断了他三寸垂胸白髯,自然又惊又愧,心头这份难受自是无法形容。怔怔的站在当场,沉默有顷,才目光一抬,黯然道:“小友,你胜了。”
短短五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实在是每一个字重逾千钧,说得十分沉涩。
他这一抬眼,也发现了在廊屋檐上蹲着一个长发长须的灰衣老道,不觉点点头道:“茅道兄居然调教得出如此一个出色的徒弟来,不得不令老夫佩服之至。”
各大门派的人经他一说,不期而然回头朝屋檐上看去,现在大家心头踏实了,暗想:
“原来茅四道长早就来了。”
茅四道长呵呵一笑,连忙拱手道,“山君好说,其实贫道叫他徒儿,不过是过过瘾而已,他那是贫道的徒儿?”
山君间道:“那么这位小友是哪位高人门下?”
他败在楚玉祥剑气之下,自然想知道楚玉祥的来历。
茅四道长竖起两个指头,说道:“这娃儿有两个师父,一、个是祖老道,一个是厉老怪,咱们两个其实只能算是他的朋友,贫道是气不过他两个师父每人只化了三个月心血,就调教出这样一个徒弟来,所以也随口叫叫罢了。”
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