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嘉忍不住问道:“夏总管,怎么还看不到海岸?”
夏总管悠闭的坐在后梢,一手把柁,然髯笑道:“快了。”
何嘉嘉道:“你说离岸只有三十里,咱们划了还没有三十里么?”
夏总管耸耸肩道:“有,自然有,只是你们先前十里,有的推,有的扳,力道互相抵消,要不是兄弟花把得牢,早就在水面上团团转了,因此,你们虽是划了十里,事实上最多也只行驶了三四里光景。第二个十里,四们运桨,已经较为纯熟了些,但十里路,浓然要打个七折,只能算个七里……”
何嘉嘉道:“那有这么罗嗦,我问你还有多远?”
夏总管连声应是,道:“是,是,兄弟就是在计算路程,后面的十里,四位后力不断,也得打个八折,其实算起来,咱们虽是划了一个时辰,大概只有十六八里路程,三十里除了十七八里,不是还有十二三里?”
何嘉嘉道:“那么怎会看不到岸?”
夏总管缓吞吞的道:“这沿海一带,没有高山,要是在大白天,早就看到了,你们若是不信,看看东南北三面。水和天连接的地方,不是有一条白线,那是天光,但咱们前面,水天连接之处,却早一道黑线,那黑线就是陆地了。”
大家听他一说,忍不住抡国朝四外远望,他说的果然不错,前面遥远之处,水天之间,确有一条黑线。无疑那是陆地了。
打桨的人,不禁全都精神一振。
突闻岳小龙低咦道:“夏总管,咱们后面那点黑影,是不是一条船?”
夏总听的一惊,急忙回过头去,凝足目力,望了半晌,突然“嗨”了一声,慌慌张张的道:“糟糕,这条船对着咱们驶来的,那准是追踪咱们来的了,不是青衣堂主向遇春,就是黑衣堂主班远亲自赶来了,这可怎么办?”
何嘉嘉道:“那条船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