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菜,一口酒,轮流不息往口里送去,一大壶酒,顷刻之间,就己喝得涓滴不剩。
小老头又尖着喉咙叫道:“喂,堂倌,添酒,再来五斤。”
他一直以主人自居,丁剑南、方如苹只是作了他的陪客,每一盘菜只吃上一二筷,就已盘底朝天。
不过一回工夫,两大壶酒足足十斤,都装进了小老头的肚里,菜还在陆续上来,小老头右手竹筷已经不动了,左手本来斟酒、喝酒,一贯作业,现在也停顿了,一双小眼睛已醉眼迷糊,几乎睁不开来。
口中还在口齿不清的说道:“这酒……不错……你们……一点也不喝……都是老哥哥一……个人在喝……十……十斤酒……老哥哥……还不会……醉……但……一个人喝……总是……不好意思……呃……”
他打了个酒呃,双手朝桌了一靠,头也低了下去,枕在手臂上,呼呼睡去。
不,他嘴里还说着酒话:“你……怎么会……不认识老哥哥的?老哥哥可记得清……
楚,咱们……不是在……第一楼……见见过……“丁剑南听得不由一怔,暗道:“自己先前还以为他只是个讹吃的人,随口说说他认识自己,这么看来,他果然认出自己来了,这就奇怪,自己脸上易了容,他怎么认出来的呢?”
方如苹道:“大哥,这位老哥哥已经醉了,你叫堂倌会帐吧!”
小老头忽然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睁了睁眼睛,但还是睁不开,大着舌头说道:
“谁……说我……醉了……老……老哥……哥就是……再来……十……斤也不……会醉…
你……你们只管走……这……帐……自然……我会……”一跟头又歪倒下去。
丁剑南朝堂倌招招手,结了酒帐,又取了一块碎银,作为小费,吩咐堂倌待回等他酒醒一点,再扶他回去。堂倌唯唯应是。
两人下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