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出任何下蛊下毒,对自己全无用处,她脸上神色,似乎有异。
那么……不错,昨晚房中的那阵香气,正和她身上的香味相同,阴风煞老前辈临行之时,嘱咐自己酒菜茶饭,都得特别小心。
再从昨晚留条示警的人,平白无故的取走茶壶。茶蛊,那么她的潜入自己房中,莫非就在茶中下毒?
她因下毒未成,是以又使人在中途偷袭,这一次又告失败,不知她还有什么毒辣的手段,对付自己?
陆翰飞终究是绝顶聪明之人,前因后果,渐渐被他想通。但使他弄不懂的,是她何以一再要向自己下手?
他眼前不期浮起在船上之时,她那脉脉含情的娇怯模样,她既要暗算自己,那天何用偷偷的给自己眼下解蛊之药?
他耳边也同时依稀响起她那娇柔的声音,“……你行走江湖,以后多多保重吧……”
陆翰飞里然一惊,继而恍然大悟!
不是她!她分明不是船上的白衣公主!
她除了面貌衣着和白衣公主相同而外,声音、举止。根本完全不像!
她……陆翰飞蓦地想起那晚自己曾听小玲叫她“二公主”,有二公主,当然也有大公主,莫非白婧婧会是大公主不成?
他一念及此,心头疑云,登时清朗了不少,目前,自己只要弄清这位大公主究竟是不是白衣教主,自己就算不虚此行了。
于是缓缓站起,放下茶盅,吹熄油灯,准备就寝,但为了应付变故连衣衫都没有脱下,只是在床上盘膝运功。
大约二更才过,正在行功之际,突然如有所感,那只是好像有人从远处欺近,但还在一二十丈之外、决不是耳朵所能听到!
这是一种心灵上的感应,今晚还是第一次才有,如果不是幻觉,那么就是自己“先天气功”的火候,已到了某种程度,耳目之灵,超出视听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