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中,并没瞧到有七种颜色的草药,心中不禁感到失望。
秋月望望天色,道:“时间不早了,待会我会替相公送晚餐来的。”
说着,便自离去。
南振岳瞧着她轻盈的背影,怔立当地,他从秋月告诉自己的一番话中,可以听出左夫人并非什么坏人,尤其她的遭遇,颇堪同情。
凭她在不动声色之间,就封了自己两处脉穴,武功之高,已非寻常,她苦心孤诣,在九死谷一住十年,从解毒,到练毒,还不敢去找仇人算帐,对方的厉害,更可想见!只是自己纵然受人之愚,是替她送信来的,她封闭自己脉穴,还要罚自己替她浇水除草,也未免太以不通人情!”
他想到脉穴受制,心头顿时感到无比愤慨,返身进屋,在木榻上坐下,立时运起功来!
那知不运功,倒也行动如常,并不觉得什么,这一运功行气,只觉受制的两条经脉,疼痛欲裂,额上汗珠,顿时涔涔而下!他想起左夫人说过这种封穴之术,是她独门手法,自己若想妄图冲穴解,落个终身残废,莫怪言之不预,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完了!不知她使的是什么阴损手法,竟会有如此厉害,看来,自己当真非在这里待上三个月不可了!天色渐渐黑下来了,秋月送来晚餐,也替他牵来了青鬃马。
盘中菜肴,虽是些鹿脯,山鸡,笋尖,鲜菰之类,却烧得十分可口,南振岳吃得津津有味。
深山之夜,万籁俱寂,南振岳经穴被闭,既无法练功,只好随遇而安,吃饱晚饭,索性就上床睡觉。
一宵易过,第二天清晨,他提着水桶走出石屋去,这是秋月再三叮嘱的事,浇水这项工作,必须在早晨太阳没出之前完成,否则就会枯萎。
他循着昨天秋月领自己去过的小径,一路浇到谷底,不到半个时辰,业已全数浇好。
这时晨曦从山头爬起,他感到身上微有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