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妇人道:“娘没有理他,转身就走,那华眼书生又道:‘姑娘请留步,小生决无歹念,此时夜色已深,姑娘单身一人,如何能行?’娘仍然没有理他,脚下加快,朝前奔去。
那知香风飒然,华服书生抢在前面,拦住了娘的去路,笑吟吟的道;‘小生一再向姑娘解说,姑娘不理不睬,那是把小生看成歹人了。’娘见他轻功极高,心中暗存戒心,一面说道:‘你快让开,我的事不用你管。’华服书生依然笑道:‘小生实是一片好意,此心可表天日,姑娘莫要误会了。’娘看他不肯让路,心头大急,喝道:‘你再不让开,我可要不客气。’使了一招‘风拂花枝’,朝前拂去。娘使的原是一记虚招,当时并无伤人之意。华服书生见娘出手,忽然轻笑一声,手朝娘手腕握来,要知‘风拂花枝’,乃是浣花宫的武学,可虚可实,娘气他轻薄,轻轻在他手背上拂了一下。那华眼少年痛的啊了一声,赶忙缩回手去,狞笑道:‘姑娘这般不识好歹,小生一番好意,算是白费了。’说话之时,突然左手连弹。娘只觉闻到一股幽香,直沁心脾,人登时一阵迷糊,昏了过去。”
香香失声道:“那是七步弹香,娘,后来怎么了呢?”
罗衣妇人神色一黯,叹了口气,道:“娘醒来之时,人已躺在一间石室的锦榻之上,那华服书生就笑吟吟的站在榻前。娘又羞又急,忍不住流下泪来,华服书生见娘哭了,一时慌了手脚,只是不住的跟娘陪着小心。娘虽觉得他赶不上姓范的那么温文潇洒,但也生的还算英俊,娘纵然没有香菱姐姐的福气,也总算过得去,何况娘已经失身于他,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说到这里,苍白的脸上,微现红晕,目中也隐含泪光。
香香听的出神,春花般脸上,微露笑容,说道:“这人那是不坏嘛,啊!娘,什么叫做失身?”
九毒娘子格的笑道:“失身就是被男人占便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