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头灰鹤,凌空直上!
他虽然比不上白衣人那样驭空上升,但迅捷如飞,也相差无几。等到跃近峰顶,岳天敏心知对方功力高深,自己冒昧追踪,如果引起误会,反为不美。是以越发小心翼翼,隐蔽身形,穿林而上。峰顶上约有十来亩大小一片茸茸草地,草地上并肩站立着两个灰袍老道。
那白衣人却面对他们两人,凝立含笑,似是久别重逢的老友,正在相互寒暄。
岳天敏因相距太远,听不真切,便悄悄的掩到林边,向外瞧去。
那两个老道,靠左首站着一个年近七旬,头挽道髻,穿着一袭灰色宽大道袍,童颜鹤发仙风道骨,手上执着一支拂尘。右边一个约在六旬左右,脸如古月,长须飘胸,背负宝剑。
瞧他们两眼神光湛湛,道貌俨然,准是那一门派中的得道之士!再看那白衣人,却是二十七八,三十不到的少年文士,一张秋月似的脸上,眉清目秀,饶有书倦气息。如果不是自己方才亲眼目睹,真不相信他会是武功已到达化境的人?
岳天敏一阵打量,只听左边那个老道含笑说道:“无量寿佛!谢道友三十年不见,丰采依然,想见名山修真,驻颜有术,可喜可贺!”
岳天敏听得心头一怔,这白衣文士看上去三十不到,那老道却说什么三十年不见,又是什么驻颜有术。足见此人年龄,至少和老道也相差无几,今天倒真碰上了几位世外高人!他凝神屏息,越发不敢大意。
白衣文士微微笑道:“兄弟旁门杂学,两位道友得毋见笑?”
右边那个老道闻言冷冷的道:“谢道友不必太谦,三十年旧约,贫道两人在望霞峰头,候教多时,不知谢道友有何见教?”
左边老道即忙大袖一挥,接着呵呵笑道:“谢道友,道术通玄,师弟不可失礼!”
他说到这里,向白衣文士打了个稽首,道:“谢道友一代宗师,三十年前开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