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失措走动,分别叫醒其他客房的旅客。
“客官请准备,即将有暴客来查房。”拍门的店伙苦着脸央求:“请客官千万忍耐,那些人穷凶极恶凶得很,而且用剑威吓,千万不可……”
“咦!是巡捕查房吗?”
“不……不是不是……”
“贵地难道没有王法?为何不鸣锣告警?”
“客官……他们快来了,这时谁还敢提王法?被杀死才冤呢!务请……他们来了,小心……”店伙仓皇而走,走廊转弯处已出现天凶星的身影,在廊柱的长明灯映照下,光度不足倍增狰狞。
他疾言厉色质问店伙的神情消失无踪,变成胆小怕事的普通旅客,躲在床角发抖,任凭急抢而入的三个山神恶煞,遍搜床上床下。
用剑看管他的大汉,根本不屑搜他的身,他身上仅穿了聊可敝体的亵衣短裤,一眼便可看出一无所有,而且吓得不住发抖,哪像个会武的人。
一个穿了亵衣裤打赤脚的武林高手,武功发挥不会超过五成,哪敢与有剑在手的入侵暴客拼搏?所以不需严加提防。
名震天下的九州冥魔,也绝对不敢反抗三支剑。
马包、鞘袋、包裹……毫无可疑物品,甚至连作工具用的小刀也没有,当然没有画花斑的衣裤。
仅逗留片刻,暴客甚至没多看他一眼,便匆匆出房走了,快速地搜另一间客房。
房内的某油灯光度有限,不易创览全屋,自始至终,三位暴客皆没留意他的发结是湿的。
走廊末端那间客房,那位年轻的旅客可就不好说话了,走廊的人争相走避时,这位年轻旅客气冲冲地启门抢出,大概是落店不久,风尘仆仆还没洗漱,藏青色骑装像是蒙上一居尘埃,连发给也成了土黄色。
“你们在乱什么呀?吵得太爷不得安宁,哼!”年轻旅客向奔来的店伙叫吼:“莫不是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