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发乱糟糟,所穿的老羊皮袄毛脱板露,快要成为古董了。脚下那双烂皮靴张开大口,像要吞些泥土充饥的狼嘴。那双要死不活的老眼,看不出有任何的光芒。
周凌云蹲在老人倒,身畔的百宝囊是打开的。
老人胸前,已堆放了五锭十两装的纹银。
“这人不怕死,意志力极为顽强,能摧毁他的意志,让他怕死吗?”周凌云平静地问。
老人点头,神色木然冷漠。
“他修习了正宗内功。”周凌云在银堆上加了一锭纹银,继续说:“很可能受过抗拒意识的苦练,能让他的意识改变吗?”
老人又木然地点点头,冷漠如故。
“能让他有问必答吗?”周凌云又加放一锭银子。
现在,已经有七锭银子了。
老人又点点头,木然冷漠如故。
“我在听。”周凌云开始加铝锭。
十二锭之后,开始加金叶子。每一块金叶子是一两,市价换银比率是一比六,官价一比四一。
十片金叶子,十二片、十三片,十五片……
“一次服三颗。”老人说话了,从袖中]仅出一只小瓷葫芦,倒出三颗放在银堆旁:
“自一数至王十,他就会全身松散,双眼翻白。这时候,你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有关他所知道,所接触过的事务,都会无所保留地说出来。出去时,劳驾把门带上。”
“谢谢。”周凌云拾起丹丸放入百宝囊挺身站起:“你是个百万富豪,过这种苦日子何苦来敲?”
“这样才能活得长久些,阁下。”老人的话有了生气,老眼倏张,要死不活的神情消失了,冷电四射,嘴角出现冷森的笑纹。
“毒阎罗回老家享老福,他也希望活得长久些。”周凌云向大门走:“他寄语,你老哥有空,不妨丢下俗务,前往把盏言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