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打跑了。
这贼不是雅贼,不是来偷书的,来偷人。”
附读生多少也是地方上的富家子弟,比廪生阔绰,有贼光顾是常事,但与贼打斗的事却很少发生。贼见人即溜,被捉进官府可就灾情惨重。
“你……你这是斯文扫地,怎能和贼打斗?”刘夫子哭丧着脸:“你看,这……这些家具,我……我我……”
“别急,我赔,我认了。”他的气消了;“我要是不打,游学的银子岂不全完了?
打了才能保住呀!我赔,至少可以保住我的银子。”
答应赔,万事好办,刘夫子仍然埋怨了好半天,这才带了人走了。
※※※
北雷像一头病狗。出现在武胜门外的沙湖旁。
武胜门是北门,也是最荒凉的城门,尤其是夜间。城门一闭,里里外外凄凄清清。
北校场是出人(执行死刑)的地方,附近又没有商业区,比起汉阳门平湖门的繁荣来.真差了十万八干里。
将近三更天,出现在沙湖旁的人一定是胆大包天的人。
北雷当然胆大包天,他本来就是天下四大邪魔之首。但现在,他却像一头凄惨的病狗,脚下蹒跚,气色甚差,快走几步就流冷汗。
任何人被行家施刑逼供之后,不成为病狗才是怪事。
“笃笃笃!”他轻叩一家民宅的柴门。
湖滨一带有不少民宅,但很少有三户以上聚居的,都是些种菜园的菜农,在自己的田地建屋而居,与邻居保持距离。
久久,里面方传出声息。
“谁呀?”里面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
“是我。”北雷有气无力地说。
“你又是谁?杂种也该有拾来的姓名是不是?”这妇人泼辣粗野;“总不会是阿猫阿狗吧?”
“你这千人骑万人跨的老鸨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