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他爆发似的叫:“向苍天屈服的人,永远该活在地狱。”
“孩子……”“爹,孩子自有主见。”
“唉!”荀伯昌长叹一声:“孩子,你到许州投奔你族叔……”
“不!孩儿自有去处。”他咬牙说。“孩子,你有何打算?”“闯荡江湖。”他庄严地说:“有一天,我会让那些陷害我的人,睡在梦中也会发抖,风吹草动也会吓出一身冷汗。”
“孩子你……”
“爹,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经过这次变故,孩儿获得一次最宝贵的经验。”他深深吸入一口气:“举世滔滔,想独善其身逃世的人,太艰难了。”
“儿子,我不是曾经告诉过你吗?”苟伯昌又是一声长叹:“逃世修真,必须有逃世修真的条件,你有父母,有家世,并不是无牵无挂的人。有牵挂就难脱七情六欲的支配,不可能修至物我两忘,至禅门四大皆空的境界。这就是王法规定年未届四十不许出家的原因所在。孩子,你变了。”
“是的。”他不假思索地答。
“儿子,我不知道该高兴,抑或是该害怕?”
“爹!请放心……”
“但愿我能放心就好了。”
路右林子里人影一闪,邢淑姑娘出现在一株大树旁,她秀丽的脸庞布满忧戚,垂下蛾首,无意识地抚弄腰巾,期期艾艾地说:“荀伯伯,这……”
他星目怒睁,哼了一声说:“令尊好恶毒的阴谋,好绝的手段。”
“文祥哥……”姑娘的脸色苍白。
“不许我返乡,荀家的田地总有一天会落在令尊的手上。不许家父迁离,就不怕我日后会回来报复。哼!请转告令尊,总有一天,他会恶梦连连,寝食难安,他将后悔嫌太迟了。”
“文祥哥,你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姑娘大声说:“昨天晚上,侵入瑞云楼的四名蒙面人中,其中之一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