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的同伴叹口气,接口道:“兄弟,少发些牢骚了,让总管听到,少不了有顿好臭骂,何苦来哉?”
“哼!总管这时与少堡主不知在何处快活呢!”
“他们随时可能回来。”
“别开玩笑,不到三更他们会回来?见鬼!谁都知道今晚不会有人前来袭击,他们放心得很,只苦了咱们这些傻瓜,提心吊胆地当值。”
“放心啦!你还怕没机会去找快活?”
“机会不是没有,只怕咱们未能留得老命在。”
“少废话了,你猜今晚会不会有人来骚扰?”
“猜想大概不会,好事不过三,那几个小辈连闹两晚,必定以为咱们有备,不敢再来了。”
“但愿如此。”
前一半院子中突出现一个手握酒壶,东歪西倒的人,走三步退两步,一面喝酒,一面嗄着嗓子含糊地唱:“砍了一山啊!又一山,为的是那小呀小心肝。卖了一排啊!又一排,哥哥呀,替你来呀来安排。哎哟哟!来呀来安排。情妹妹啊!只要你给我三分情和意,情哥哥把金砖银瓦啊!送呀送到你家来!哈哈哈……”
“乒!”锡制的酒壶跌落在砖上。
“砰!”人也倒了,在地上哼哼哈哈发酒疯。
在月洞门的警卫咒骂了一声,站近月洞门骂道:“他娘的!酒鬼。这些排帮的人,真他娘的算得是粉头们的孝子贤孙。大概又是个床头金尽的没出息汉子,活该!”
醉汉好不容易挺起上身,在地上乱摸,含糊地叫:“我的金子呢?老天爷!菩萨保佑,我只乘下这十两金子,要做回乡的盘缠哪!小心肝,我不能给你,还给我!还给我……”
灯光明亮,金子在右边的墙脚下,反映着灯光亮晶晶。醉汉却四面乱摸,不知金子已掉落在两丈外。
把门的爪牙看到了金子,心中一动,自语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