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潜的大汉吓惨了,站在那儿不住战栗,太热天他竟冷得发抖。
君山秀士向毒王行礼,笑道:“周叔,好久不见了,一晌可好?”
“还好,还好。唉,君山一别三年,我那师兄目下怎样了?”毒王黯然地问。
君山秀士点点头,说:“欧阳老伯依然一叶扁舟打渔为乐,只是,恐怕逸泉兄的疯症更深重了些,幸而慧姑娘能干,持家有道:不然,唉!欧阳老伯也未免固执了些,何苦多管后辈们的事情,儿孙自有儿孙福,偌大年纪何必认真,逸泉兄得了疯症,快十年了,他老人家还计较,有何好处?”
毒王摇头苦笑,吁出一口长气说:“老弟,有些事你是不会明白的。”
“周叔,逸泉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足为外人道,这是敝师兄的家事。”
“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是么?其实,男子汉三妻两妾并非奇事,逸泉兄夫人早死,膝下只有一个慧姑娘,继弦有何不可,老人家反对,未免太自私了。周叔,那女人是谁,值得令逸泉兄发疯,真不简单哩!”
毒王淡淡一笑,结束话题道:“不说也罢,这事复杂万分,连我也搞不清内情。敝师兄为了此事,连我也不许上门哩,老弟与敝师兄忝为邻居,还请多加照顾。”
“没话说,小侄理该关照,周叔,目下打算何往?”
毒王指了指不住发抖脸色死灰的大汉,笑道:“我想下夔府,想用三十两银子雇他的船,他要揍我哩!”
“什么话?”君山秀士沉喝,向大汉走去。
大汉惊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跪下了,恐怖的叩首叫:“两位前辈多担待,不知者无罪,恕晚辈有眼不识泰山……”
毒王伸手虚拦,说:“老弟,算了,何必与他计较?”
君山秀士向大汉冷哼一声,厉声道:“周老爷子放过了你,算你命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