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盛。萧宗慈的父母已仙逝多年,目下仅有一位亲弟在家支撑门面。一位侄儿已经十八九岁,目下在县学就读。人口简单,而庭院广大,田地也不少,确也难以照顾。
长工佃户们听说大爷即将返家,早已将宅院整理得焕然一新。乃弟宗祥偕同侄儿与村中的父老,在村外相迎,少不了有一阵好忙。
村中心有座三贤祠,祠前是一座广阔的广场,也就是每逢一三五日的市集所在地。祠甚大,奉把着伊尹、伊陡、巫贤(殷之三大贤相)。祠后,是乡祠,十余间厅堂,供奉着柏谷乡十二姓的各姓祖宗神位,也是村民的集会所,可知柏谷乡虽不是一姓村,但组织却极为完善。这些连间叠架的古老房屋,通风不足,光线不良,大白天进入内部,依然感到幽暗,阴气太重,架上每一间皆供有密密麻麻的各代祖先灵牌,和神案的各种法器,益显得阴森可怖,不宜久留。因此,除了初一、十五派有专人前来打扫上供之外,平时连顽皮的村童,也不敢前来玩耍,以免打扰祖先们的安宁。
村中父老在众姓公祠设宴替萧宗慈接风,整整忙了三天,方归于平静。
他们对唐柱国逞凶阻道的事,并未放在心上。唐家惹事阻道的举动,可说是家常便饭,不以为怪,柏谷乡的人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不值得计较。
盛永达这三天来,从未参予外界的活动,他默默地察看宅院四周,找来了四名木工,仔细地整修门窗,不动声色暗中作了万全准备。
这天早膳毕,萧宗慈兄弟俩在书房品茗。萧宗详神色不安地说:“大哥,那年你派人捎来家书,说-君不幸去世,信上语焉不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君侄女不像是短命的人,怎么……”
“唉!别提了。”萧宗慈沉痛地说,眼中泪光闪闪,长叹一声又道:“丫头的心气痛病,拖了十余年,你不是不知道。”
“心气痛死不了人,有些人依然可终天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