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南异味,想必不错。可是,食后提神,今晚岂不无法入睡?”-
芝甜甜一笑,说道:“还不至于如此严重。两位姐姐,愿否挑灯清谈?”
雾中花捞起一叶红香绿玉品尝,信口笑道:“芝妹,你的想法很雅,可是,我与仲孙姐都俗。谈什么?诗词歌赋吟风弄月,俗人岂敢奢望?兰闺清玩亦无此心情……”
“我们谈谈天磊哥。”-芝心事重重地说。
恨海幽魂喟然地说:“谈什么呢?我是知道他最少的一个人。”
雾中花也幽幽地说:“倩倩在我家多年,提起往事,她有无比的感慨,不堪回首不胜唏嘘。在巫山历险之前,我知道他是个略懂技击,洵洵温文才华绝世的多情公子。之后,方知道他是个胸怀磊落艺业臻化境的男子汉,胆大心细智勇双全。可惜他用情太专,这世间,恐怕不会有令他移情的人了。”
恨海幽魂也微喟地说:“芝妹,我不知令姐是个怎样的人,但我知道,令姐当九泉含笑,但也魂牵梦萦难以心安。”-
芝困惑地问:“秀姐,你的意思……”
“天磊哥这一辈子,恐怕会成为终生心灵无依的江湖浪子。”-
芝叹息道:“家姐与天磊哥相爱时,我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我只知他和蔼可亲,是个可以完全信赖的好哥哥,从未看到他温柔和煦的笑容从脸上消失。直至那一天到来,天!多可怕的一天,姐姐在书房中,吹奏……”
她说不下去了,掩面饮泣,雾中花凄然地接口道:“她用那支珍逾拱壁的凤箫,满怀心事地吹奏着那首纤丽、凄切、柔婉的高唐梦。也许,她已经知道自己已不久于人世;也许,她希望这刻骨铭心的爱情不是一场春梦。因此,她用箫声表达她心中的仿惶、痛苦、撞憬、希望与期待。终于,一曲奏完,心中一阵绞痛……”-
芝哀痛地说:“我只听到天磊哥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