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听候使唤招呼的店伙,也像猫一样走动无声。
罡风阵阵掠过院子,在房内听风声倍感凄清,眼看年关已近,是游子思家的时候了江湖浪人也有家。他,也有家。
但此时此地,他要求自己不去思家。
三杯酒下肚,腹中暖洋洋的。
这种徐沛出产的二锅头,是高梁挠中的极品,一口酒下喉,保证一定有热烘烘的烧灼感觉直下丹田。
他能喝,但今晚不是多喝的时候。
第四杯酒刚举起就唇,他突然但住了。
一阵冷风入室,身后立即多了一个人。
不止是人,另有一把锋利的刀,冷气激骨的锋刃,搁在他的右颈上。
只要持刀人轻轻一拖刀,他的颈侧血脉一定被割断,肌裂骨伤,说不定脑袋就此分家,凶险万分,这可不是开玩笑。
虚掩的房门外加防风的重帘,被人用行家的手法弄开,一开一阂不会发出丝毫声响,来人入侵技巧的熟练,已到神乎其技的境界。
共进来了三个人,三个以灰布蒙面,仅露出一双怪眼的不速之客,一个以快得不可思议的敏捷身法到了他身后,用刀制住了他。
另两人在桌对面并肩上站,狼似的阴森怪限紧盯着他。
“我可以坐吗?”那位身材稍高,剑插在腰带上的蒙面人,刺耳的假嗓音问。
不管他是否答应,发话的蒙面人已拖出长凳坐下了,而且伸手取走他手上的酒杯。
他不住发抖。一个无聊文士碰上了刀客,怎能不发抖?
所以他抖得几乎像是见了鬼。
“你……你们……”他的语音更抖得厉害,几乎字音难辨。
“不要问我们,问你。”蒙面人放下他的杯,语气柔和了些:“希望你合作。”
“我”
“你叫张秋山,咱们是从旅客的流水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