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顶端,没系上头巾。大眼睛黑多白少,神光隐现,长眉入鬓,鼻如悬胆,嘴唇抿得紧紧地,古铜色的面色,闪闪生光。乍看去,像是一座英伟的铜像。在他那仇视一切的眼神中,令人感到这是一头孤独冷做的雄狮,随时都有发生危险的可能。
“好雄壮的小伙子哪!”少年人口中,发出一声令人难觉的轻呼。
但玉琦修为已不等闲,听得字字清晰。
“这人的神情好冷,像在冰窟里刚爬出来的。”少女也在同伴耳畔轻语,声如银铃,十分悦耳,语音虽几不可闻,但玉琦仍听得真切。
少年人向江对岸注视片刻,渡船静悄悄地靠在码头上,连个鬼也没有。
他叹口长气,突向玉琦举手抱拳一礼说:“请问大哥,渡船要多久才能过来?”
玉琦略一点首,木然地说:“要等渡船人满之时。”他的神情,像一头负隅顽抗的狮子。
少年人一怔,心说:“这不等于白说么?”
少女在凤目中露出了笑意,说道:“哥哥,你的话太多,可遇上一个不轻易开口的对手了。”
少年的眼中也现出了笑意,走近玉琦笑道:“听兄台口音,似是本府人氏。兄弟乃是湖广人,途经贵地,想乘雪天一游龙门山,渡船太少,真是扫兴。请问兄台,可有另一条路过河么?”
“没有了。”
“哦!白乐天既能着人凿滩,怎不着人架桥?真令人百思莫解,兄台可知其详?”
“你该找他问问,可惜他死了近千年。”玉琦不耐地答。
少年仍不以为意,继续往下说道:“看兄台眼中神光隐现,定是位内家高手。”
“不见得。”
“臂长过膝,英伟过人。兄弟双目不盲,已看出兄台定有超人造诣。““只配赶狗。”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兄弟姓谭,名芳,草字兆祥,那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