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女人打断他的话说:“我该知道。咿!可惜我为了守践昔年诺言,也为了纪念父母的养育深恩,永不能出来重见天日,无法助你达成心愿;虽则你是我的嫡……孩子,跟我来。”
她高擎宝珠缓缓举步,向地道深处走去。
玉琦如受催眠,紧跟着她身后,左折右旋,不知转了多少条阴暗的曲深径窟,终于到了一座以云石建造,像寝宫一般的石室内。
室广约四丈见方,两颗乳色大珠虚悬室顶,映出柔和的光芒,四面云石的反光,更将全室照得十分明亮。
所有的床、几、墩、橱、案……全是云石所造,床上寝具质料十分精美,似为绫罗一类名贵织物,可见怪女人定是个有洁癖的名门闺秀。
尤其是石案之上,文房四宝样样俱全,迎面壁上,挂着一幅高五尺宽有三尺的水墨画,上面画了一双相偎相倚,状极亲密的俊美青年男女。
玉琦眼尖,首先便感到画上的俊美男子的面貌极为眼熟,那女的不用细瞧,就知是怪女人的画像。
怪女人收了绿珠,急步走到案前,猛地将画翻转,一手扶案一手按画,无力地靠在案旁,久久未曾移动。
玉琦怔在室中,大为尴尬。
良久,怪女人徐徐站起,双手将委地长发向后轻绾,缓缓转身。玉琦清晰地看到,她星眸旁的隐约泪光。
她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道:“你坐下,是不是感到我这四十年不见无日的人,享受却如常人么?”
“晚辈所想的,却不是这些。”他双目痴痴地凝视着她说。
怪女人似乎一震,仍往下说道:“我的奶娘每三月便会来看我一次,这墓中迷宫里,经常有为非作歹之徒在这儿营窟,所以我不会感到匮乏。你既然想要天涯访仇,并寻找亲人,以你目下的功力来说,确是可虞,无法与人一争短长。”
“晚辈正在不懈地用功勤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