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行藏,快知会咱们的人,及早离开为上,我不要发生任何意外。”
“好的。”同伴应喏着,急急登岸走了。
乌船上那位青衣人仍在喝酒,左手举起酒碗。不错,左手有六个指头。多出的那只歧指附在拇指外侧,根粗尖锐,稍向外歧出,与一般的歧指紧附内收不同,长度也显得稍长些,这些特征,令人一见难忘,难怪冯船主老远便看出异状。
冯船主又上了舱顶,籍整理帆索向目标加以仔细观察,居高临下看得真切。可惜,乌船的船蓬舱必须从前后察看,才能看清内部的一切,侧方没有舱窗可以看到内部,不知舱内是否有其他的人?
桅杆的顶端,滑车上方系了一块绿色的两寸宽缎带,如不留心,是很容易忽略的,他看到这段缎带。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那艘乌船上,也留意在舱面喝酒的大汉,自然忽略了右侧那些船只的动静。
江水湍急,泊在码头的船,也随着波浪不住晃动,船与船之间也经常挤擦碰撞,因此有人登船,也不易发觉。
蓦地,他感到背肋一震,冷飕飕的尖利物体,抵住了他的左后肋近心脏的部位,耳畔听到阴森森的语音:“坐下来,咱们聊聊。”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乖乖地坐下。
身后的人也傍着他的身后坐下,语音又起:“老兄,哪一寨的?”
“你……”
“我不喜欢撒谎的人。”身后的人说:“你们三艘船,每一艘皆在咱们的人严密监视下,一举一动皆难逃咱们的耳目。可以告诉你的是:你们还有利用价值,除去你对咱们毫无好处。但如果你撒谎,又当别论,对付不值得信任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他,你明白在下的意思吗?”
“华容第八寨的。”冯船主完全屈服了。
“岸上有些什么人?”
“不知道,只知是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