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飞崖间奔流,江上船只往来不绝。
“咱们得救了。”他举起只手狂呼:“姓庄的,咱们山长水远,后会有期,不杀你誓不为人,誓不为人。”
狂呼声凄厉,杀气腾腾,听得高嫣兰心中发毛。
“你最好别忘了,他也不会饶你。”高嫣兰冷冷地说:“而你根本禁不起他一击。”
劈啪两声脆响,他给了高嫣兰两耳光。
“你也别忘了,他这人死心眼,对你不会忘情,我会利用你来引诱他送死。”他狞笑,目露凶光:“我的朋友多得很,鄢大人会供给我大量的财力。那小狗蠢得像猪,自以为是情圣,这种人死得比任何人都快,他根本不配和我公孙云长逐鹿江湖。快走!”
这次,他走在后面。
小小的破庙,凄凉的破败殿堂,供着泥胎已现的女神像。唯一可看出气概的,是庙额上敕建凝真观五个剥落大字,外貌破旧,但字的气势仍在。
一个穿了破道袍,脸色黝黑病容满脸的香火道人,与一个肮脏的中年花子,正坐在殿廊下大吃狗肉。
缺了口的大钵中肉汁香味甚浓,两只破碗加上树枝削成的木筷,一葫芦酒,吃像甚是丑恶。
看到两个陌生男女,花子爷一怔,脱口叫:“妙哉,道爷,你这鸟庙真灵。瞧,这位英俊挺拔的老爷是襄王,那位漂亮的大姑娘,岂不就是活生生的神女?可惜你那狗窝似的斗室不配称阳台。
“闭上你的臭嘴。”香火道人阴阳怪气地说:“你可不要得罪贫道的财神爷衣食父母。”
公孙云长居然没冒火,嗅了嗅欣然说:“好香,快饿惨了。”
香火道人并没站起来迎客,用木筷指指殿堂说:“要拜谒神女嘛,自己来,拜罢可别忘了在钱箱丢下一些香火钱,真人一定会保信你们情场得意,万事顺遂。”
说完,举起破碗喝酒,不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