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大汉狂叫,反手本能地一挥,挥中单刀,加大了创口。
蹲伏的飞灾九刀,也被震得翻滚了一匝。
“有……人暗……算……”矮胖看守嘎声叫,想挺身爬起,却力不从心,挺起一半重新伏倒挣扎,这次再也挺不起来了。
“啊……”大汉发出濒死的警号。
“老伯,快……快逃……”飞灾九刀爬近纪志远,拼命拉拖纪志远的手臂。
可是,他绝望了,纪志远呼出一口长气,身躯一阵抽搐,拉不起拖不动,毫无反应。
凭他的经验,他知道完了,纪志远听到对方说把这五个人送上路,便精神崩溃断了生机。
一个没有求生意志的人,精神崩溃是意料中事,任何人也无能为力。
“老伯……”他凄然大叫。
他顾不了其他三位仆人了。
三位仆人的伤势,比纪志远更沉重,囚禁期间一直就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偶或发出一两声微弱的痛苦呻吟。
手脚并用向外爬,消失在黑暗的房舍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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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午夜。
雷电手在纪家的中院巡走,神色凄惶。
他秘密替纪家的十余名男女善后,对外声称纪志远一家已经迁到开封去了。
我虽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在他内心深处,自疚自责的痛苦十分沉重。
每天夜间,他都会在这座失去主人的大宅院徘徊、哀悼,也满怀希冀。
希冀什么呢?
对方会大发兹悲,把他的爱女送回此地来?目下的纪家庭广院深,正是对方建立秘密中枢的理想处所,也许他们会卷土重来呢!
他根本不知道纪家出事那晚的情形,只知道他带了两位得力门徒重临纪家踩探时,纪家一门男女都死了,对方撤走得匆忙,没留下善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