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定必更加猖狂。”
十姑所以胆敢如此,主要是只听老人言语,不见其人,她猜出老人定是坐关在紧要关头,身子不能移动,只能发话,又怕他何来?
所以,她笑了一声,道:“你这窄谷,自认部署周密,在姑娘看来,亦只不过如此。”
此话方了,就见眼前晨雾之中,衣衫飘动,定目望去,一个瘦削清癯的道人,已站在眼前。
这道人身着一袭浅灰色的道衣,长可及地,足下是一双多耳麻鞋,或是衣服太长,所以看不出他的脚部动作,他只是缓缓地前行着。
二人见状不禁大吃了一惊,尤其是龙十姑,知道自己一时口舌之争,竟将这怪老道激出来,眼前怕是对自己大大的不利了。
想着不禁面色吓得苍白,一时再也不敢多说了。
道人缓缓行抵二人身前不远站定,先向万斯同微笑着点了点头,万斯同忙躬身一礼,口中谦虚道:“老前辈你何故亲临,晚辈等实不敢当。”
道人冷冷一笑,眸子遂转到了十姑身上,用冷峻的口吻道:“女娃娃,你师尊何人?
是谁家子弟?”
十姑眨了一下眸子,看了他一眼,却是一句话也不回答,她心中正在想着脱身之计。
道人见她不语,面色不禁渐渐转愠,冷哂道:“娃娃你此番来时,你那师尊莫非没告诉过你,此来有一番劫难么?”
这一句话,不禁令二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十姑惊得猛地抬头看着道人。
这道人冷冷一笑,平伸一手,指着十姑面容道:“你印堂发暗,阴霾侵主,如不应在贫道此一劫内,日后定有杀身之祸。这都是你素日自傲自负,妄自托大,任性胡为的报应,又怨得谁来?”
他这一番大道理,听在龙十姑耳中,不禁勃然大怒,她生性极为好强,又因武技过人,素日为人恭维,直如公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