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泪尽,却没有一个人去打扰她。
她一个人哭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声尽力竭;然后就翻身坐了起来,心中暗暗忖道:
“看来这事情也许不假,否则江湖上传闻这种事情作什么呢?郭潜又何忍造这种谣?”
想到此,忍不住又流了一些泪,紧紧地咬着牙忖道:“我不要如此伤心,好在事已至此,我还是要冷静下来处置这件事才好!”
想着觉得甚为有理,自己低下头,忽然发现足下还穿着一双红鞋,颇不适宜,就忙脱了下来,一时却也找不到白鞋,只好就换上素日所穿的黑布弓鞋。
于是,又把原先供桌上的一双红烛吹灭了,自己走出去,买了一双白烛,又买了一个灵牌,用黄裱纸贴成三尖形状。
然后她恭恭敬敬地在牌位上写下:
“先母花蕾女士之灵位”。
她忍不住一头拜倒在供桌前,放声大哭了起来,一时哭得呜呜有声。可是却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魁梧的影子,悄悄走了进来。
只见他身披玄色披风,头上戴着遮雪的瓦棱皮风帽,明眸皓齿,剑眉斜飞入鬓,说不出的那种英朗气质,足令人望之生“爱”
这人轻轻地推门走来,很可能是为哭声所惊动,以至于忘了叩门了。他挺立在心怡背后,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了。
这时他轻轻伸出一只手来,在心怡背上拍了一下,遂后退了一步!
心怡大吃一惊,倏地二个疾转,旋身如风,已把身子转了过来。
同时她口中叱了声:“谁?”
可是来人身形并不少移,他脸色沉痛道:“是我,我看你来了。”
心怡再朝这人一打量,她的眼泪,可就籁籁地淌了下来。
她低下头饮泣道:“大哥……大哥你可来了。”
万斯同长叹了一声道:“心怡,你不必再伤心了,令堂大人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