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对方早已防到了,想死?谈何容易!
“戚枫!你一个小小锦衣卫指挥使,竟敢对我无礼,还不为我松绑!我可要骂你了!”
几句话出之她口,顿显磅薄气势,铿锵有力。
戚枫正待翻身上马,聆听之下,不由顿了一顿,却把插在鞍边的“走马风灯”举高了,映照着公主的脸——那是一张他生平仅见绝色美艳的脸,以他素喜渔色的个性,实难望不加以染指,只是格于对方至尊至贵的那股气势,在初初一见之始,便使他不敢造次。
这几句话真像有相当的分量,迫使他不得不认真地加以考虑。
“这个……”微微笑了一下,戚枫呐呐地道:“此去江边不足十里,那里有专人接待,一上了船,保管为你松绑,一切自由,也就好了!”
朱蕊道:“你松开我,我跟着你走就是了,我的手都疼了!你太放肆!”
末后四字,更是常见的官场口吻,也是戚枫素日的口头禅,今夜出自对方一个弱女子嘴里,竟然别具威仪,大有王者君威,一时竟使得他为之吞声,有心顶撞两句,偏偏无词以对。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从不说谎!快放开我!”
戚枫想了想,也觉得好笑,凭对方一个弱女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还能作什么怪?
不如索性放得漂亮一点,日后留得几分见面之缘,未尝不是好事。
“好吧!你是公主的身份,当是言而有信,我就为你松开双腕……只是……”冷笑了笑,戚枫接下去道:“如果你心存别念,意图逃跑,我迫于无奈,可就只有点了你身上穴道,那个苦,可就不是你忍受得住的了!”
说时身形轻闪,疾若飘风地已到了朱蕊身后,举手之间,已扭断了她身后绳索。有意无意,却趁机在对方玉腕上轻扭了一下。
哈哈一笑道:“对不起,让你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