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明天一过,差不多也就该送你们上西天啦。”
哈哈一笑,他才又转过身子来,打量着对面床上端坐的一个少女说:“怎么样,宝琴姑娘——是叫这个名字吧。”
被称为“宝琴姑娘”的少女,在公子锦才一送进来时就显然已注意到了。
似乎是震惊于公子锦落得如自己一样下场,两只眼睛睁得极大,向公子锦逼视,一言不发。
公子锦暗暗惭愧,打量着这一位同谊师门及幼至长的师姐,真是感慨系之。
“怎么样,晚饭吃得好吧。”
说时,大声地拍着巴掌叫:“覃婆……覃婆。”
一个六旬左右的瘦高婆子应声进来。
贺啸风关照说:“回头招呼厨房,明天三餐弄讲究一点,要吃什么给他们什么,要喝酒也行,只是一样,他们都不能动弹,只有你喂他们了。”
叫“覃婆”的牢婆沙哑着嗓子道:“哟——搞错了没有呀——吃这么好?”
贺啸风说:“这是总令主的交待,明天是他们最后一天啦,明白了吧。”
覃婆怪笑道:“怪道呢……明白了,明白了……”然后手指着床上的宝琴姑娘说:
“这个姑娘可厉害啦,给她什么都不吃,连水都不喝——我看得给她换个地方,把她吊起来整她——”
她声音极是沙哑,秃眉斜眼,面目狰狞,个子高,却是个驼背,弯着腰,样子难看透了——却是有一身好功夫,否则,决计不会打发她来看守牢房。需知,能拘禁来此,成为“铁马神木门”的一等重犯,决计非比寻常。
床上的琴姑娘似乎对她极是憎恶,连看也懒得看她一眼,倒是公子锦听她这么说,由不住向她看了一眼,却惹得对方怪模怪样地笑了。
“嗯——这小子倒是生地一副好模样——”走过去在公子锦脸上摸了一把:“年纪轻轻的就死了,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