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百纯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百纯嗔道:“想溜了吗?走吧!走吧!不留你了。你的心根本不在这里。”
丘九师投降道:“完全不是百纯想的那样子。嘿!不过真的有事等着我去办。”
百纯“噗哧”娇笑,露出娇憨顽皮的神态,伸出五指虚点他几下,忍着笑的道:“知道吗?每当公子理屈辞穷时,总爱〝嘿〞的一声来掩饰窘态,那个模样很好看,你如果这么乘机开溜,奴家当然恼你,除非……”
丘九师如获皇恩大赦,追问道:“除非甚么呢?”
百纯撇撇小嘴,柔声道:“除非明天正午,公子在斑竹楼那平台雅座摆午宴款待百纯,我或可以下了这口气。不过你心里要有个准备,届时你仍吞吞吐吐,一副窝囊样儿,我百纯绝不饶你。”
丘九师苦笑道:“一切依百纯指示,明天我会在斑竹楼恭候百纯大驾。”
风从湖面轻柔的拂来,牵起重重波纹,带来湖水芳香清新的气味。
筝音从前厅处传来。
两杯酒下肚,乌子虚开始明白为何怜影说她最能迷人的手段,尽在一张筝上。
她奏的调子明媚清爽,带着点肆无忌惮的浪荡韵味,像个野女孩般,不会正正经经的去演奏,而是把筝曲扭扯分拆,绘影绘声,变成她个人的宣言和独白。透过高超的技巧和对音乐的灵锐触角,总能织出神秘动人的乐章,就像一个在高空走单索的杂耍高手,不论如何翻腾跳跃,最后仍是稳稳落在单索上。
更迷人者是她营造出两种各具不同姿态性格的筝音,泾渭分明,仿如两个不同的人在以筝曲对话,又像两个相埒的高手在过招,你来我往,充满了张力,令人有愈听愈过瘾的痛快。
乌子虚迷失在筝音的异域里,心灵往茫茫的黑夜延伸,忽然水榭、挂瓢池和天上的星月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