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换上避弹衣,头戴军用钢盔,全副武装。
木筏在昏黑的原始森林内的河道缓缓滑出。
两岸的树林在夜风下呼啸作响,不时传来动物走动撕打的声音,加上猿啼枭叫;草木皆兵。
艾蓉仙缩在尾舱内,祈祷着幸运之神的眷宠。
凌渡宇全神贯注,手中撑杆不时调节木筏的航线,在红外光夜视镜的视野里,天地变作一片血红,诡异莫名。
河水间中闪映着微弱的光影,木筏破开河水,破开若隐若现的波光,稳定前进,几次撞上石头和河面的飘浮植物,都是有惊无险,虽然有夜视镜的帮助,当然不及日问操筏那般轻易。
艾蓉仙坐在舱尾,度日如年。一颗心不争气地急速跳动,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
木筏向无限的黑暗进发。
凌渡宇沉着气,用心把舵。
不经不觉木筏顺水而行已有两个多小时。凌渡宇刚松了一口气。
一声娇呼从尾舱传来。
凌渡宇临危不乱,轻喝道:“什么事?“
艾蓉仙惊惶地道:“我后颈不知给什么东西叮了二口,很痛!”
凌渡宇整个心向下一沉,问道:“有什么感觉?”
艾蓉仙几乎是哭着道:“被叮的地方又痛又麻………”
凌渡宇心知不妙,连忙把木筏找个弯位停止下来,走到尾舱。
艾蓉仙面容扭曲,显然在极大的痛苦里。凌渡宇执起她的左手,搭在她的“寸关尺”腕脉上,又伸手摸往她的颈后,被叮处隆起艰蛋般的肿瘤。
凌渡宇把嘴唇凑在伤处,用力吮吸,尽量把毒液吸出来。艾蓉仙脉搏躁急紊乱,是中毒的征象。
凌渡宇在行囊取出药箱,取了一支抗生素为她注射,一边安慰道:“不用怕,很快会好了。”
艾蓉仙双目紧闭,全身忽冷忽热,不断呻吟,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