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他的覆雨剑削出了这几十条扁竹条,又随手放下了剑和鞘。浪翻云毫不客气,伸了个懒腰,跌坐地下,拿起刚织成了小半个的竹箩,细心地继续织箩的大业,头也不台地道:“要赶在睡前弄好这家伙,否则明天那些熟得不能再等的石陕龙眼便没有东西装了,请坐!”
一向口舌便给的方夜羽,像哑了那样,傻愕愕地在那粗简木桌旁唯一的竹椅坐下,发出‘唉唉咿咿’的噪响,不知怎的,这种平时绝不会放在心上的声音,在此时此地分外使方夜羽感到不自在,好象已将自己某些秘密透露了给这能与自己师尊撷抗的超卓人物知道。
他终于见到了浪翻云。
但却与他想象中的浪翻云完全不同。
他想象中的浪翻云,应是悲情慷慨、对酒当歌的人。但现在的浪翻云一派自得自足、平淡自然。
这样的浪翻云,更使他心神颤动。
浪翻云像想起什么可笑的事般,台头一笑道:“最近才有人以茶代酒来招呼我,但在我这狗窝里,只能以酒代茶来招呼你,夜羽兄莫客气了,墙角十多壶里装的无不是‘茶’,请自便吧!”当他说到‘有人以茶代酒来招呼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掩不住的幽思,像记起了某些被遗忘了的事物。
方夜羽全神盯在浪翻云织竹箩那雪白纤长的手指上,一时间竟连‘多谢’也忘了说。
浪翻云台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从地上柚起另一扁竹条,继续工作。
一个看,一个织,不一会大竹箩由无至有,诞生到这宁静的山居里。
浪翻云拍棹手上的竹屑,来到方夜羽身旁,轻拍他肩头两下,哈哈一笑道:“夜羽兄你必非爱酒之人,否则在嗅到我自制土酒的香气后,怎还能硬忍这么久,来!你既然这么爱看那个竹箩,随便看好了。”
方夜羽愕然站起,来到箩前,心中还在想着刚被浪翻云拍了两下的肩头。从来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