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能有此一对手。
幸好还有个鹰缘,一个甚至比乃父传鹰更高深莫测的人。
究竟他的“修为”深湛到什么地步呢?
只看红日法王一直心怯不敢去碰他,便知鹰缘的厉害实不下于传鹰,只是以另一个形式发挥罢了。
不规则中自见规律的简陋村屋,罗列眼前。
庞斑眼中射出智深如汪洋大海的神光,冷然看着眼前一切,感受到物象背后所蕴的深刻意义。
心灵同时晋至无人无我,与天心结合一体的境界。
对庞斑来说,外在的世界只是幻象,只有内心的世界才是真实动人的。
外在的世界只是因内在世界而存在。
没有这个“我”,怎还有什么“他”呢?
就在这刹那间,鹰缘的心和他紧锁在一起。决战终于开始了。
风行烈肩托红枪,策马穿冲过巷,朝锺山南麓独龙阜玩珠峰下的陵地驰去,神情平静。这晚秦淮河刚好水满,虽是天气严寒,但画船箫鼓,仍是绵绵不绝。沿街青楼酒馆,均挂上明角灯笼,一条街上有好几千盏,照耀得如同白日。
夜色深沉,天上半阕明月,在灯火映照中黯然失色。
不知何处传来若断若续的箫音,凄清委婉,动人心弦。
与街上行人相比,风行烈像活在另一世界的人,面对的是生和死的奋战。
转出了秦淮大街,前方有一关卡,站着数十个军装兵弁和穿着锦衣的厂卫,截查往来行人,见到风行烈马饰印记,知道是鬼王府的人,问了两句后,立即放行,又他的座骑挂上标志,免他再受盘查。
风行烈再往前走,忽地哭喊声传来,只见一队如狼似虎的禁卫军,押着一群手足均系着铁,足有百多人的男女老幼走过,愁云惨雾,教人心生感慨。
风行烈心头激汤,生出无比的厌憎,只想立即远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