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滑步,他的长剑已经刺歪,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间,那少年已是声到人到,只听得“嗤”的一声,胡乾的衣服被撕去了一大幅,露出半边光背脊,隐然没有躺下,亦已狼狈非常。
那少年笑道:“好,你的本事要比这大个子高明许多,你要不要歇歇,穿好了衣再来?”
崔云亮与胡乾交情甚深,这时忍不住拔剑跳下,道:“抱拙道长说的对,对付这等鹰犬,何须与他讲武林规矩,胡大哥,成大哥,请让小弟也来与他一会。”
那少年冷笑道:“好的,武当派不行,再瞧瞧你青城派的,你们要一窝蜂来也好,要车轮战也好,都听随你们的便。”不但神情傲慢,而且听他随口道来,竟似对备人的来历都知得清清楚楚。
胡乾被撕毁了衣裳,无颜再战,只好拉了他的师弟退下,抱拙道人虽然亦觉面上无光,但强敌当前,崔云亮既来相助,自已怎忍让他一人独战?因此只得强振精神,仍然与他向那少年奋战。但他以武当前辈的身份,不但战这少年不下,反而屡次吃亏,也早已有些气馁了。
那崔云亮却是血气方刚;恨这少年傲慢,青钢剑扬空一闪,立即一招“长虹经天”,脚踏洪门,向这少年胸口逞刺。
崔云亮已尽得乃师真传,剑术上和内功上的造诣,又要比雷震子那两个徒弟深厚许多,本来武学的术语有云:“刀走白,剑走黑。”即是说用刀宜于正面交锋,用剑则宜子侧袭,像崔云亮这样,第一招就踏正洪门,从中路急攻,那是非常少见。那少年赞了一个“好”字,折扇一带,使了个“卸”字诀,崔云亮这一剑用足了气力,突然被他的扇子搭着剑脊,顺手一带,不由自己的身向前倾,幸在他已有了相当功力,差不多到了能发能收,随心所欲的境界,脚步刚一踉跄,立即便趁势以脚跟作轴,转了半个圆圈,剑招从“长虹经天”一变而为“随风折柳’,不但掩饰了他失招窘态,而且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