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也道:“你睁眼瞧瞧,你还认得我么?”北宫黝苦笑道:“认得。姑娘你莫怪我,我追捕你那是奉命而为,不得不然。”秦弄玉道:“我不是和你算这笔旧帐,我只是问你,那日之事,是不是你和连清波串通了的。”北宫黝叫起撞天屈来,说道:“这么说连清波是你们的自己人,却怎的颠倒说是我与她串通?我罪在不赦,但求少受折磨,多一条罪名本不在乎,但我却实在不认识什么连清波、连浊波!”
蓬莱魔女皱了皱眉,打量了北宫黝一下,见他一副惶惑的神情,却不像是假装的,心里道:“他已被我惩治得吓破了胆,谅他也不敢说假话。他和张定国那样重大阴谋都已说了,还在乎揭露连清波的真相?敢情他当真是不知道这妖狐的秘密?这妖狐暗中给金国做奸细,连作为御前侍卫的北宫黝也瞒过了的?”珊瑚不肯信他,说道:“小姐,他不肯说实话,你再用刑。”北宫黝吓得连忙叫道:“我所知道的全已说了,若然那女子就是连清波,那么我也就见过她两次,两次都在她手下吃了大大的亏。事情经过,耿相公和这位秦姑娘都是知道的了。还有,据我所知,我们派在蓟城的武士也是她杀的。”珊瑚怒道:“你这是什么实话,你这是替她遮瞒身份?”北宫黝苦笑道:“那么你是强迫我编造谎话了?”蓬莱魔女道:“珊瑚,不要迫他。这里面只怕另有文章,那妖狐连他也瞒过了?”耿照听了,不觉心中又有点思疑不定,暗自想道:“若说连清波是金国的奸细,为何她又敢杀金国的武士,又两次折辱了北宫黝?北宫黝而且是死也不承认与她串通?”但他虽然是有这一点点思疑,究竟与以前人不相同,从前他一直认为连清波是同一路的人,碰到表妹之后,真相一点一点揭露,他业已明白连清波实是奸猾无比,现在所未敢完全断定的只是她是否金国的奸细而已。
蓬莱魔女道:“好,妖狐的事我暂且撇下不问。反正这妖狐的尾巴己露出来了,不必问这北官黝,我们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