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于是金国的武士都为他捧场,登时彩声如雷,有的还在人叫大嚷道:“说十招就是十招,打得真是妙呀,妙呀!”髯须武士在地上爬了起来,幸好没有受伤,灰溜溜地溜进了后台。
喝彩声中忽听得一个人冷冷说道:“沙大人好功夫,我也来领教领教。”声音似一技利箭射出重围,满场的彩声竟然压它不下,刺得沙衍流的耳膜隐隐作痛。沙衍流心头一凛,睁眼看时,只见那人已上了擂台,是蒙古的副使乌蒙。乌蒙面白无髯,身披锦袍,脚穿乌靴,不似武士,倒似文官。但他这手“传音入密”的功夫一露,沙衍流已知他的功夫远在适才那髯须武士之上。
比武的规矩,得胜的一方可以再打下去,也可以换人。但那髯须武士是连打了三场的,沙衍流不肯示弱,只好再打一场。
心中想道:“我只要保持得在百招之内不输给对方,也已是足够面子了。”
沙衍流道:“贵使远来是客,请先赐招。”乌蒙微微一笑,说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说话温文有礼,与适才那髯须武士的剑拔弩张之态大不相同。当下漫不经意地一掌拍出。
沙衍流看他这掌轻飘飘的似乎毫不着力,不知他是弄什么玄虚,当下还了一掌“白猿探路”,合着双掌,倏然左右一分,双“剪”乌蒙双肩。这一招是少林寺“罗汉掌”的精妙杀手,但合着双掌,也是表示向对方敬礼的意思。沙衍流已知他比那髯须武士高明,是以开首一招,就用足全力。
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何等刚猛,这一掌发出,隐隐带着风雷之声。岂知乌蒙仍是漫不经意地随手一拨拨开,微笑说道:“沙大人不必客气。”
掌力一碰,沙衍流只觉对方的掌上似乎有个吸盘似的,不但把他这股刚猛的掌力一举化开,而且还将他牵引过去。沙衍流大吃一惊,连忙用千斤坠的重身法稳住身形,但已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盘皎。原来乌蒙练的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