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说道:“铁摩勒如今也是四十多岁年纪,他总不能一辈子当这绿林盟主。
你妈不让你告诉铁摩勒,她是有难言之隐的。铁摩勒是窦家义子和你家又有着深厚的情,他即使不帮你的仇人、想来也不会帮你。告诉了他,反而令他为难,于你也未必有利。”
展伯承道:“我懂得。”
褚遂接着说道:“所以,若要报仇,你只能靠你自己了。但我虽然年纪老迈,不能亲自出马,助你一臂之力,却还可以成全你的心愿,帮你练好功夫。”
展伯承:“公公说得对,我报仇也好,不报仇也好,功夫总是要练好的。还得请公公严加督促。”
褚遂说道:“我虽是无能,但自金盆洗手之后,这三十年来,没有事做,也练成了几样武功。我把你当做孙儿看待,我的功夫,只要你肯学习,我就一古脑儿都授给你。你父母给你的家传武功,集正邪两派之长,你也不能荒废。我对你家传武功的奥妙,虽然末悉其中底蕴。但武学上的诀窍,我自问有几十年人候,多少也还懂得一些,你若碰到疑难之处,或许我也能与你切磋。”
展伯承垂泪说道:“公公对我恩重如山,我没了爹娘,一切都靠公公了。我发誓苦练武功,但求无负公公期望。”
褚遂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好,这才是好孩子。你我今后是一家人,感激的说话,你是不必说了。
从明天起,你和龄儿一同练武,我给你们定下日课。”
展伯承应了一声:“是”。褚遂又道:“龄儿性子有点野,她倘若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看在我的份上,担待一些。”
展伯承惶恐说道:“只恐我少不更事,惹恼龄姐。”
褚遂笑道:“好在你们是从小一起玩的,彼此都知道对方脾气。她应该多体贴你。她闹些小性子,我知道你也会体谅她的。你们只须像从前一样,彼地亲爱,我也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