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姑请安,心中七上八落,生怕褚葆龄在辛芷姑跟前告她一状。褚葆龄却哪有闲心告她的状,她看了看展伯承,不由得心乱如麻,茫然说道:“好吧,小承子,你有什么话要说,说吧。”展伯承刚才与她并肩同御强敌,她又想起了与展伯承青梅竹马的一段时光,对展伯承的恼恨也就不知不觉减了六七分了。一向是叫惯了“小承子”的,这时也就不知不觉地叫了出来。展伯承许久未曾听过这样亲切的称呼了,听在耳中,心中感到一股甜意。但随即想道:“龄姐为了刘芒和龙成芳打架,可见得爱刘芒之深。她说得对,她喜欢谁或是恼谁,都是她的事情。我也早就打定主意要成全他们两人的了,何必再扰乱她的心曲?”
展伯承正自不知从何说起,褚葆龄已先说道:“过去的事都不必提了,我也不怪你。你只说说爷爷临死之时,对我有什么遗言?”展伯承好生为难,褚遂临死之时郑重地嘱付他,要他告诉褚葆龄,不许她和刘芒往来的,倘若她嫁了刘芒,他在九泉之下也难瞑目,但这些话展伯承又怎好据实告诉他的“龄姐”?展伯承终于还是黯然说道:“爷爷说他后悔干涉了你和刘芒的事情,以至你离家远走,临死也不能见你一面,以后就任由你自己作主吧。”说了之后,心中暗暗祷告:“爷爷,我不忍见龄姐伤心,请你老人家原谅我说了一次假话。”
褚葆龄不由得泪珠滚滚,哽咽说道:“爷爷毕竟是疼爱我的,我却对不住爷爷了。唉,爷爷你虽然让我自作主张,我却不知如何是好?”原来她为了龙成芳这桩事情,对刘芒也是疑虑丛生。展伯承正想劝慰她,忽听得人声喧闹,只见有许多人向这座白塔跑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海河帮的帮主周同,铁铮和华宗岱的女儿华剑虹与及南秋雷等人也跟在后面。原来铁铮尚未知道他的父亲已经搬回金鸡岭老寨,他在痊愈之后,却与华宗岱父女二人,奔往伏牛山。华剑虹接受了他的邀请,作为山寨的客人,准备住一个较长的时间,华宗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