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合乘一骑,他老奸巨滑,早已瞧出这孩子已是生了疑心,他也打定了如意算盘,倘若从李光夏口中套不出天理教的秘密,就改用强蛮手搜他的身;并将他拷打,即使也无结果,但林清的下落他反正是知道的了,他只要将李光夏带到京师,并将林清的消息报告上去,那己是功劳不小了。
羊吞虎受了伤,一定跟不上他快马奔驰,说不定还要中途病倒,马胜龙又已调开,这功劳也就无人分他的了。他又已约好了京中派出的高乎沿途接应,不怕尉迟炯夫妇截劫。他唯一恐惧的是李光夏受拷打之后寻死觅活,但他也有办法应付,他可以点了李光夏的穴道,将他装在芝麻袋之中,他不肯进食,就每晚灌他参汤,五七天内,总不至于饿死,那时他也早已到了京师了。
鹿克犀不断的在想坏主意,李光夏一路之上也不断的在想法于摆脱他们的魔掌。可是鹿克犀的毒辣手段已准备好了,李光夏却还没有想出办法。
羊吞虎快马奔驰,跟着鹿克犀走了一段路程,果然便已气喘吁吁,说道:“前面是座茶亭,咱们进去歇歇,吃点东西吧。”鹿克犀暗暗好笑,说道:“才不过走了十多里呢,到了前面小镇再歇吧。”羊吞虎忍气说道:“我肚子有点饿了。”鹿克犀心想:
“你支持得过今天,也过不了明天。”也就不为已甚,系好坐骑,便携了李光夏与他同进茶亭。
这时日头还没多高,茶亭里只有一个客人,是个驼背的老头子,自斟自饮,只叫了一碟花生送酒,看来甚是寒酸。
鹿克犀叫店小二切了两斤熟牛肉,要了一壶汾酒,羊吞虎只吃了几块,就放下筷子。鹿克犀道:“这卤牛肉味道很不错呀,老二,你不是说肚子饿吗,怎的不吃?”羊吞虎道:“我嫌这牛肉太咸。”鹿克犀道,“这么要点别的东西吧?”羊吞虎道:“不用了。奇怪,现在我的肚子又不饿了。”
原来羊吞虎的内伤喝不得酒,他不愿给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