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犀瞧破,强自支撑,陪他喝了一杯,腹中己如刀绞,哪里还吃得牛肉?连忙默运玄功,调匀呼吸。鹿克犀偏偏不住的和他说话,羊吞虎只好听几句,答一句,幸而他功力颇深,没有当场出丑,心里可在暗暗的咒骂老大。
不久又来了一个客人,背着搭涟,似是个小贩模样,一进来就嚷道:“哈,真是巧遇,巧遇!”鹿克犀不觉愕然,只见那驼背老头站起米说道:“你不是夏茅乡的金哥吗?”那小贩模样的人道:“张大爷,你好记性,我的姑妈嫁在你这条村,去年我还走过一趟亲戚的。”那老头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拿算盘打起来,你还是我的晚辈亲戚呢。来吧,我请你喝酒。”
鹿克犀暗暗好笑:“原来是这糟老头子碰上了同乡,几乎吓了我一跳。”
那老头说道:“金哥,你这么早可是要赶到武邑做买卖。”金哥道:“正是,你老人家呢?”那老头道:“我却是刚从武邑回来。”金哥道:“武邑市道如何,有什么生意好做?”那老头道:“别的我不知道,武邑带个武字,练武的风气倒是真的很盛,只要有点钱的人家子弟,都喜欢骑马射箭,我看贩马一定可以有几个利钱。”
金哥道:“我想起来了,张大叔,你的小舅子不就是在武邑做贩马生意的?”那老头道:“我这次就是来探他的病的。他上个月不小心,在马上摔下来,摔断了一条腿。我的浑家听到了这个消息,急得不得了。”金哥道:“哎哟,这是不能不急呀,摔断了腿,可不能做贩马这一行了。”
那老头笑道:“谁知我到他的家门,他一听到我的声音就跑出来接我,哈,原来早已好了。”金哥道:“是哪个医生给他医好的,这药道可高明得紧呀!”那老头道:“这人不是医生,家里还很有点钱的呢。他医好我的小舅子,不要一个钱,连药都是白送的。”
金哥道:“这人是谁,如此好心?他不做医生,你的小舅子又是怎生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