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若游丝,声音断续,微弱之极。
叶廷宗大失所望,心道:“这人伤得如此之重,要是当真不能救活,那就白费了我的心机了。好坏也得试他一试,他要死也不能让他立即使死。”
山上有间破庙,叶廷宗抱起那个少年,说道:“兄台安心调养,小弟最佩服侠义之士,即使有天大的危险,我也得服侍到你贵体康复,陪你下山。”心中则在思,“这些鹰爪都已给他杀了。他们的同党当然是要米寻找的,但决不能这样快到来。至少今天是没有危险的了。机会难逢,无论如何,也得藉他作个进身之阶。”
黑衣少年哪里知道他的心中另有利己的打算,不禁满怀感激,满眶热泪,完全把叶廷宗当作了同道中人。
叶廷宗将他抱进破庙,那少年已是没有气力说话。叶廷宗道:“你武功这么好,随身一定带有伤药,小弟代你取出来吧。”那少年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
叶廷宗怔了一怔,但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想一想便明白了那少年的意思。他点头是表示身上有药,摇头是表示纵然有药,亦已无济于事。叶廷宗道:“吉人天相,兄台切莫灰心。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即使有甚三长两短,也总得尽人事而听天命。兄台身上若是有甚秘密物事,小弟决不会乱动。冗台想来可以相信小弟?”
那少年给他说得倒有点不好意思,又点了点头,叶廷宗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果然有两个装着药九药散的小瓶,另外有一把金豆,几锭碎银,还有一封书信,封面没有受信人的姓名,火漆密封,料想是封重要的书信。
金银也还罢了,那封书信却令得叶廷宗怦然心动,想道:
“果然所料不差,这封信多半是给哪个反清的领袖的。”他装作毫不在意,只留下两个药瓶,金银书信,仍然放回少年怀中。
叶廷宗认得那瓶药散是金创药,问道:“这一瓶子的药丸是内服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