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却还未能安。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叶屠户,此时就像一只打败了的公鸡似的,羽毛剥落,垂头丧气,在“帅帐”皇绕帐仿惶,唉声叹气地道:“这怎么好?这怎么好?我已经报上朝廷,夸下海口,说是咱们父子里应外合,定然可以把叛军一举尽歼。不但夸下海口,而且给你预先领了功了。朝廷对咱们父子也真不簿,赏给我兵部尚书衔,全权智办四川军务;你也得了个‘记名总兵’的位子。好啦,想不到如今都落了空,咱们非但没有尽歼叛军,反而吃了这损失惨重的大败仗!
朝廷降罪下来,这可怎么是好?最糟糕的是你的身份又已给他们识破,赶了出来,以后想再混进叛军里去也不可能了。唉唉,这回可真是一败涂地,连补救的办法都没有了!廷儿,你一向聪明,你给为父的想想,可、可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叶凌风道:“爹,你别尽吵,我心里比你更烦。你一吵,我更是想不出办法了。”
叶凌风岂只“心烦”而已,他实在要比他的父亲更要心慌。
要知若果他的真面目未给戳穿的话,他还可以混在义军之中,看风使舵。但如今他的叛徒面目已露,则只有与义军公开为敌了。
他想起了宇文雄咬牙切齿要杀他的那股神气,他想起了叶慕华拔剑怒斥他的神情,他想起了钟秀“翻脸无情”,狠狠打在他面上的那一巴掌……不,岂只是这三个人?如今他已变成了武林公敌,哪一个英雄好汉还能放过了他?尉迟炯夫妻定然非杀他不可,最后,还有一个他最最恐惧的师父江海天,叶凌风越想越慌,不寒而栗。
跟随叶屠户的两名“戈哈什”(是最低军官品级的护兵)打了两盆洗脸水进来,说道:“大帅和公子请洗洗脸。公了,你也要更衣吧,我们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看这套新衣合不合身?”叶屠户虽在败军之际,但官架子还是摆得十足,也还少不了有人服侍他的。
叶凌风身上穿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