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先生道:“那首诗原是春秋时秦国的民歌,所以称为“秦风’,歌道:‘蔑孽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回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意思是说:‘芦花(兼葭)一片白苍苍,清早露水变成霜,心上的人儿哪,在水的那一方。我逆着水流去找她,绕来绕去道儿长,我顺着水流去找她,她呀却像在四边不着的水中央。’总之,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了。青年人两情相悦还好,最怕单思成病,走火入魔,只恐贻害终生!”杨仲英别有会心,忽然一笑,想道:“原来晓澜也在思慕青儿,他见青儿娇纵,自以为无望,所以在词中认为是可望不可及了。”因道:“先生不必担心,他并不是单思哩!”一笑揭帘而出。
唐晓澜那晚也是彻夜不宁,他想起吕四娘,又想到杨柳青,不禁暗笑。他想:吕四娘武功比杨柳青不知要高多少,但她温柔近人
,而杨柳青那点能为,却就骄横放肆,日间情事,蓦上心头,想到她对邹锡九那般狠辣,不觉打了寒噤,一夜恶梦。
第二天一早,杨仲英将唐晓澜叫来,劈头就问道:“晓澜,你在这里五年,现已长大成人出该有成家立室的打算了。玄风道长带你来时,曾说你是个孤儿,那么想必你未曾订下婚事的了?”唐晓澜悚然一惊,答道:“未曾!”杨仲英哈哈笑道:“那么你自己可有合意的人么?”唐晓澜满面通红摇了瑶头,杨仲英道:“业师如父,但说何妨。”唐晓澜讪讪说道:“没有!”杨仲英道:“少年人儿,果是面嫩。”把那张词笺,掏了出来,掷给他道:“这难道不是你写的?”唐晓澜面红过耳,正待分说,杨仲英忽道:“青儿和你也是一样的心思,最开通不过,你们两人即都有意,我就派人找玄风道长来。请他作男家的主婚,让你们俩人早成婚礼,我也可了生平之愿。”唐晓澜听了,俨如晴天霹雳,半响说不出话来。
杨仲英见唐晓澜面色骤变。低头不语,道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