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亲生儿子更甚的徒弟,难道真要由自己亲手毁灭了吗?年羹尧又叫道:“师傅呀,无极派一脉相传,至我而斩,师傅呀,你下得这个手吗?”钟万全心头又是一震,无极派的武功奥秘,已全传给了年羹尧,若然把他废了,无人再传衣钵。年羹尧又叫道:“师傅呀,我以后会好好听你的话,晚上依时睡觉,早上依时起床。”原来年羹尧自小放荡不羁,被钟万堂收服之后,其他还好,只是任性的脾气,还未能完全改掉,常常深夜不眠,天明懒起。钟万堂对他如慈父之教子,常劝他作息要有定时。这时,听他这么一叫,不觉相涌心酸,年羹尧的话打动了他的挚爱之情,再也顾不得周青劝他别姑息养奸的话了,手指一松,惨然叫道:“羹尧,你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脚一伸,寂然不动。哈布陀上前把脉,钟万堂脉息已停,哈布陀摊开双手,缩肩笑道:“这老顽固已经死了!”年羹尧心肠虽狠,不觉也滴出几点眼泪。
允侦道:“这里事情完全了,咱们走吧!”年羹尧跟泪一收,想起了师傅的兵法医书拳经剑诀还未取到,对允祯道:“皇子哥哥,请再等我一会。”正想动手搜寻
,忽听得外面怪声曳空,一道赤色光华冲天而起。哈布陀道:“不好,风紧,扯呼!”拉了年羹尧往外急跑。
再说那天易兰珠在少林寺纷乱之后,不见了唐晓澜,又得知钟万堂和年羹尧也不见后,急忙对无住禅师告辞,和吕四娘白泰官匆匆就追,赶赴陈留。三人脚程绝快,黎明动身,除了在路上凉亭吃些粥饼,稍为歇息之外,一路抄捷径飞奔,晚黑三更,已进了陈留县界二三十里。易兰珠道:“年羹尧的家不知座落何方。找到年家,就可以找到我的师侄,我猜晓澜这孩子一定是去找他。”吕四娘道:“年家乃是河南巨富,随便找一个人问都可以问到。”可是夜已三更,路少人行,正在焦急,忽见远处丛林,隐有点点火光,易兰珠道:“奇了,这时候还有人聚在林中作甚?”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