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退往郢州。大军新败,士气低落,只顾着逃命,哪里还管是不是有人混入?连年交战,兵源不足,就从当地老百姓中抓壮丁,随减随补,倒也真分不清楚哪些是新人,哪些是旧人。五人刚从大火里逃出,满脸黑灰,看上去就跟这些败军一模一样。何况人人恐惧金军,只有逃兵,没有义勇,有来主动投军的,军官们高兴还来不及,恐怕他们想通了转身就走,有几个人递过盔甲来,敦促他们赶紧穿上。
一穿上盔甲,那就属于正规编制了,再要逃跑,便须军法伺候。那军官颇为得意自己的捷才,独孤剑五人更是大喜,抢过来迅速穿在了身上。一身盔甲穿戴好后,所有人的模样都差不多。黑衣人再想找出他们,真是比登天还要难。五人想到此处,都是大喜。
独孤剑见伍清薇一笑,娇靥映日,丽彩生辉,心中动了动,将手上的黑灰抹在了她脸上。伍清薇刚要斥骂,忽然想起军中并无女子,生生住口,狠狠瞪了独孤剑一眼,转过头去细细地将黑灰涂匀了。独孤剑见她虽是涂着黑灰,仍然细致之极,仿佛是调脂抹粉一般,绝不让它有丝毫的不均匀之处,不禁哑然失笑。他怕伍清薇再瞪他,强行忍住了。
伍清薇拿出一面小巧的铜镜,前后左右照着,仿佛不甚满意,又重新涂了几次,忽然粗声对降龙道:“这位兄弟,要赶路就走快些,别拖拖拉拉的!”
降龙冷不防被她吓了一跳,仔细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指着她道:“你……你……”
伍清薇依旧粗声道:“这位兄弟为何见本座如此诧异?”
降龙哈哈大笑,刚要嘲笑她几句,前面一名军官回头厉声道:“不许喧哗!”
周围的士兵一齐看过来,众目睽睽,降龙不禁被这气势压倒,赶紧低下头来,闷声赶路。伍清薇低低干笑了几声,军官又再怒目相视,她也只好低头闷走。
直走了三十多里,大军才停下来,驻扎在一个叫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