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毫无灵魂的空壳。
秋璇怅惋一叹,俯身拾起一坛海棠花酿,一缕微笑在她嘴角绽开。
“你真的想带我走?”
“是的。”
“你可知道我精擅暗器与毒物,跟我离得这么近,一不小心就会糊里糊涂地送命哦。”
“是的。”
“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又悟出了上乘武功,为什么不过逍遥日子,非要改变我的命运,莫不是疯了?”
“是的。”
“你抱着这么大个花台,不累吗?”
“是的。”
“你就会说这两个字?”
“是的。”
“……”
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倒在地上。头顿入泥土里,不顾青泥沾满了额头。
黄衣使者朗声念诵:
“杨继盛,你可知罪?”
“臣知罪。”
“你儿子竟为蒙古番邦国师效力[1],差点令我大明朝颠覆,你可知罪?”
“臣知罪。”
“你儿子与武林邪派大魔头卓王孙勾结,祸害本朝社稷,你可知罪?”
“臣知罪。”
“你儿子私任武林盟主,不受朝廷节制,如此大逆不道,你可知罪?”
“臣知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尚书杨继盛养子不肖,为祸本朝。不思报效国家,图求功名,只愿打家劫社,啸聚山林。朕以仁心怀民,而民屡忤逆,国以宽大示众,而众不诚孝。子不教,谁之过?不以嘉赏,不显君德,不以重刑,不显君威,着杨继盛罚去冠冕,收其俸禄。押送军营,为一小兵。后若有作奸犯科,当罚从十倍,若痛忍改非,当缓缓授爵。钦此。”
杨继盛顿首:“谢主隆恩!”
黄衣使者合上圣旨,恭恭敬敬地交到了杨继盛手上。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