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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为了要使自己活得更好,就不惜使对方活得更不好来让自己能够活得更好,所以活着就得斗争,要斗争当然要赢,要赢一定得不择手段。)
(不要问人为什么要不择手段的去斗争,因为人若不与命运争、不与环境争、不与大自然争、不与天争,根本就没有利爪尖牙能令自己活下去。)
——该来的,都来了……
白痴在出手第一剑刺穿索公子手心时已知道事无善了。
——事无善了又如何?
——天下事有几件是能够善了的?其实尽是悲离,少有欢合。
——不但该来的已经来了,连不该来、未曾来过的都来了。
“大泼风剑”赵荒煤是一个。
那秃发矮子又是一个。
白痴也不害怕。他只漠然地道:“动手吧。”
四个人都想动手。
但在动手前都望向一个人。
秃子。
“你惹上麻烦了,”秃子平平和和地道:“你只有两条路:一是跟我们回去,索大人正是用人之际;二是跟我们动手,死在这里。”
白痴垂首。
他不是在沉思。
而是在说话。
在对着他手上的枯枝说话。
“有人说你只有枯或荣,其实你还可以有一个选择;”白痴对枯枝说话的神情,就似对他亲生的孩子说话一般,“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秃头矮子却代“它”问了:“是什么?”
“别当树枝,”白痴眼里已绽放出刀光一般的锐芒,“当剑。”
“当一把利剑。”他说,“当剑就不怕枯荣,且可定人生死。”
他每个字都似镌在石碑上。
秃头矮子张开了咀巴,就像他的下巴脱了臼,使他合不拢似的,更令他的表情,看来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