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情难以对白副楼主。这场仗,我们只好打定了。”
张炭叹息着说:“我以前,很懦怯。只喜欢学艺,贪多务得,但学了总是不敢动手。有几次,面对大伙儿的生死关头,我总是为了一己的私利和顾虑,袖手旁观,不敢勇进,结果……却造成了我终生的遗憾。”
他赔笑着道:“遗憾是终生不能弥补的,否则就不叫遗憾了。所以,我凡是遇到该出手的事情,一定会出手;凡是遇上必要的战争,我绝不回避。”
那低柔的语音在林子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张炭的视线就在这时转了转:面对大敌,除非必要,绝对是要聚精会神的。
可是他忍不住关心。
关心唐宝牛的安危。
他一瞥之下,已看见祥哥儿做出了反击。
祥哥儿手上正拿着一件事物。
一件小小小小的事物。
──用这么细小的事物做武器,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那事物仿似是一根鱼刺。
唐宝牛就像一座山。
他动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座走动的铜像。
他如此豪壮,就像一座铁壁铜墙,但却显然是怕了这根鱼刺,这捏在祥哥儿手上的、小小小小小小的一根鱼刺。
一根鱼刺,可以杀人一千次。
也可以杀一千人。
祥哥儿手上的刺,无疑就是最可怕的刺。
张炭一见,自是一惊。
他一惊之际,欧阳意意已率先发动。
──敌手不能集中精神,便是攻击的最好时机!
惊是假的。
──对张炭这种年轻的老江湖而言,要去“看”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简直是一种侮辱。
他们可以凭感觉就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周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张炭深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