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饰都象一张纸。
仿佛不是他的影子倒映在水面上,而是他本人飘到了水面上。他轻得象比他的影子还轻。
这个人,冷血不认识。
没见过。
──但小刀看见这个象纸一般的人时,眼眸却是发亮的。
但冷血对那披帜坚甲的人却绝不陌生:
“金甲将军”石岗。
就是那个在“老渠乡”前在千军万马保护前却被冷血用一支竹竿制伏了的“金甲将军”石岗。
──那时候,冷血还没有中毒。
一向骁勇善战的冷血,中毒之后,他自己知道/清楚/明白/自觉得连一头狗都不如。
──正如一个人,在失去健康的时候,才知道健康的宝贵。当你不自觉用手去抚摸胃部的时候,你早已有了胃痛;当你上楼梯已觉气喘的时候,健康早已差得不可收拾了。
这两个人,已悄悄地,飘过水面,潜到了温约红的背后,越逼越近。
温约红的注意力都放在于春童的身上。
于春童也吸住了温约红全部的注意力。
冷血和小刀真想大叫/高喊/狂呼!
小心背后……
可惜那只是千呼万唤的无声、震耳欲聋的寂静。
温约红已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温约红不能死!
温约红你绝对不能够中了他们的暗算!
温约红已是他们仅有的希望。
温约红。
冷血此时此际,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想法:温约红为什么叫温约红?他约了谁?一个有个“红”字的女子?寒窗剑气美红妆。殷勤劝酒挽红袖。人面桃花相映红。小红低唱我吹箫。温约红,姓温的约了那跟“红”有染的女子没?
他这样想的时候,就有了点闲情。
完全意外的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