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就没有意思了。”
在旁的奚九娱忽接道:“追命兄高见,自然可敬可佩,但素来名门自居的江公子若在,只怕就要视为异端了。”江瘦语是豪贵人家之后,素来自负清高,不与语言稍有卑俗的人往来。
追命却微笑道:“其实奚兄心里所想,只怕也跟江公子相去不远,只不过藉江公子之意道出罢了。”说罢哈哈大笑。
奚九娱虽是穷酸秀才,屡试不第,但也自命才调,自视甚高,追命一语下来,倒是说中了奚九娱的心思。
就在此时,外面一阵骚乱传来。
追命脸色微变,道:“恐怕……”
只见两名撼天堡壮丁,匆忙入报:“不好了,元大侠和江公子,就在离堡半里不到的古今栏附近出了事……”
“我去看看。”壮丁的话未说完,追命已似沙漠里的水气一般地消失了。
黄天星闻得有人竟敢在东堡附近下手,简直如同捋他虎髯,气呼呼的捋起长衣,大步而去,叶朱颜、司徒不、奚九娱、敖近铁都紧蹑而出。
厅中只留下殷乘风、周白宇和霍银仙。
殷乘风在沉默中一跺足,向周白宇说了一句话:“周城主,你我相交匪浅,或义或利,是正是邪,为敌为友,全在你一念之间,望你善加抉择。”
说罢,也似一阵闪风似的掠刮出堂外去。
三
大堂外的秋风刮得像被急急追踪似的,有一棵树,只剩下几枝光秃秃的枝桠,让人蓦然升起有一种冬临的感觉。
伸出来的手指,如果沾了水,在堂前一站,很快就让劲风吹干;琥珀色的酒泛漾着灯色的暖意。
霍银仙忽毅然道:“你跟我来。”她像燕子划水一般掠了出去。
周白宇跟着掠出去,他的身形刚飘起的时候,就瞥见一块落叶,在空中划着无力的圈圈下降,他感觉到自己的志气也如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