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一件事。
他的心忽忽地跳着。
他希望自己估计错误。
他但愿那不是事实。
可是他估计一向很准。
也很灵验。
例如:他在尔虞我诈的局面伊始,就觉得庄怀飞是没中毒也不该太快碎桌表明自己没事的举措,很有些不对板,实际上,后来果然证实了局面错综复杂:庄怀飞既与自己联手,又与唐天海有密约,其实是联同了夏金中、何尔蒙行事,其他的人,全着了他的道儿,他才会那么有恃无恐,抢着表态。
──可是这一回,他忧虑的却又是什么事呢?
是怎么一回事?
小珍这时也起来了。
她憋久了,匍伏了好长时间,可是她一站起来,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柔弱,那么柔情似水,而且仍是那么清。
清得似是一盆浸在水里的水仙。
这儿这么多斗争,那么多血腥,可是她在这里,只与世无争,像一缕幽魂,像一抹梦影。
她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出声,只用一双明若秋水的眸子,偷偷看了铁手几次。
她才现身,杜渐已经哈哈附同的笑道:“现在人都齐了,可热闹的,那太好了!”
他简直有点奋亢的说:“你看,小庄憋在这儿,上总捕也镇在这里,哦,还有铁二捕爷到席;加上我这充字号的,这会儿.还算凑合得上是‘四大名捕大对决’了吧?”
他还欢天喜地、意犹未尽的追问了一阵:“嗯,是不?对不对?”
上风云忽道:“杜兄。”
杜渐道:“请说。”
上风云道:“我们俩份属同僚,是不是?”
杜渐道:“是。”
上风云道:“我们虽偶然有些龃龉,但却一直都互不侵犯,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害、破坏你的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