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
何文田赔笑学着他说:“对对对,连冲凉时唱的歌都让我们听过了。”
习玫红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无情。
无情仍推着木椅。
木轮发出枯燥的声响。
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
聂青的眼睛也跟着他,瞳子愈转愈明,眼白却愈转愈青。
他脸色愈青,就常不由自主地偷偷去瞄孙绮梦,然后,眼里就浮现了一种说不出的神色,好像一头狼,在荒原的月夜里看到月亮中还有一匹狼。
另一个自己。
谁也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这种神情。
二以雪埋井
果然,无情推着轮椅,未入客栈,招招手,向陈日月吩咐了几句。陈日月领命出去了,无情背着门口,向绮梦相询:
“这儿的水源,不止这一口井吧?”
“是的。”绮梦答,“山前山后,各有一道溪流,都离这儿不远,还有一道温泉,却在山谷里隐蔽处,我们不愁食水。”
“可是,”无情沉吟道:“到了冬天,这儿会很冷的吧?”
“这座山本来就是座很寒冷的山。”
绮梦的语音也有点凉冷。
像这山上的清晨。
“那么,溪流都在冬天结冰吧?水源呢?”
“冬天?就靠这井水了。”
“井水不封冰吗?”
“这井这么深,井里的水都自地底涌上来,带点温。只要我们在井口罩着块圆木盖子,舀水时才打开,井水就断不会结冰,我们一年四季,还是可以不虞食水的。”
无情却好像还有点不明白:“盖子?”
张切切用手比了一比:“井口大约这么大,”她又用手往客栈里的一张圆桌指了指,“造一块圆木板,一盖,就把它捂住了,可以保温。井里的水,是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