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快还要快!
这一刀劈向铁手脑门,活像要把他劈为两段才甘心、才情愿,才心甘情愿!
对那么快利、犀利、锋利的一刀,铁手只不情不愿的双手一张,然后一合。
就这么一下──
他就在刀锋只差一粒米大的缝隙就斫着他之前先行拍住了刀身。
挟住了刀身。
狗口发狠一挣。
不动。
再力挣──
脸都涨红了:
刀仍不动。
刀就嵌在那儿了。
这一把风快锋快的缅刀,就像是天生就镶在那儿的,且像是镶了五、六十年了:
它就像一直都在铁手的手里。
狗口突然做了一件事。
他霍地翻身、掠起、弃刀──
这是他两次对付铁手以来,用了两招,也一气弃了两次的刀。
这是他平生未遇之耻。
首逢之辱。
但也是前所未有之事。
他飞身、长探、急跃于飞瀑上。
他要趁黑以飞瀑作掩饰,以图遁身。
但铁手又霍然出现在他身前。
瀑前。
湍流已溅湿了两人。
狗口还未落定,也没喘定,但已拔刀。
他这回拔出一把白色的刀。
纯白。
白如瀑布,瀑出一团白芒。
在黑夜的飞瀑中、谁也分辨不出他手里拿的,究竟是刀,还是飞瀑?
却听铁手语音悠然的道:“宝刀不可轻用,壮志不可怠忽。”他双手里还挟着敌人那一把斩风快刀,“你弃了一次刀,又弃一次刀,在保命一节上,你弃得对,弃得好;但在斗志上,你这样一弃,还打什么?拼什么?”
“你只敢对他人狠,对自己却心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