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凛然道:“这些也是实情。我非但在这儿说,还要上奏直谏。”
叫天王啧啧有声的道:“果有勇色!你还是准备个五马分尸、抑或是满门抄斩吧!颠覆造反,天理不容,枉你还是执法捕役呢!”
铁手冷笑:“凡是不中听的话,就列为造反谗言;凡是不听话的人,就视同叛乱暴徒。这样下去,国将不国,祸亡无日。还有敢说真话的吗?
叫天王嘿地一笑,“好,又一句反话!你说这种话,就算没有叛反之意仍可有想过听者有心,影响多巨!身为御封名捕,出入朝阁,全是圣上恩赐,而今大逆敌言,身朝言野,还不知悔,不识检点,今天我若将之就地正法,也只是替皇上执行清除祸国乱党而已。”
铁手丝毫不畏不屈:“就算我身朝言野,把话说过了火,但要铲除乱党,还是待我先把阁下和你的侍从先行格杀,才轮到我反手自缚,到圣上殿前自首请罪。”
查天王猛喝了一声,叱道:“大胆!”
奇怪的是,这一声喝,宛若焦雷,跟先前温和、文雅之语音竟迥然不同。
“胆大持正,”铁手双眉一轩,道:“有何不可!?”
叫天王却又回复他那清柔、轻柔的语音,十分讲理的道,“我身为皇上指派的观察吏兼上将军,又有‘金紫应奉宝鉴’,你敢动我!?”
铁手豁然道:“有什么不可以?你既知圣上恩惠,却假公济私,横行霸道,有辱圣德!你说我谋叛,我只是说了几句直话:我要不是为了社稷家国,犯得着说这话来自寻死么!但你却是自封巡使、私拥护法,手上还有天将、天狼,更自立为王,连军队都有了,这不是摆明真的造反是什么!?”
他说到这里,稍稍一顿,只觉叫天王一时无语,只有老虎打鼾般的粗重呼息声传来。
铁手索性把话说到底了:
“你杀我,不过是公报私仇,才来个就地